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耆婆道:“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,我也只能依你了,苍天在上,就让它做个见证吧!我的国师,现在你可以起来了。”
鸠摩罗炎这才起身,情不自禁地在耆婆的额头上亲了一下:“你真美!”
耆婆答应嫁给鸠摩罗炎的消息很快在王宫里传开,凡了解耆婆志向的人,都认为这是一个奇迹。白纯得知后喜不自禁,立即为他们操办婚事,就这样,从小立志出家的耆婆公主成了鸠摩罗炎的妻子。
鸠摩罗炎自从娶了耆婆便沉浸在一种难以言说的甜蜜中。对耆婆而言,婚后的生活一如过去一样平静,所不同的是,每天要面对一个男人。
鸠摩罗炎是国师,每天要上朝拜见国王,帮助处理行政事务,尤其是每当有外国使臣或商贾来访,国王更离不开他——他懂得十数个国家的语言,不仅能用对方的母语与来者交谈,还能充当国王的翻译。过去,鸠摩罗炎上完朝就会去苏巴什看望僧人、与达摩瞿沙谈论佛法。自从结了婚,他的一门心思都集中到耆婆身上了。每天他赶回来与耆婆厮守,总有说不完道不尽的话语。
某日,鸠摩罗炎上朝回来见耆婆在念经,鸠摩罗炎故意咳嗽一声,耆婆却没有回头,仍念她的经道:“……是诸众生,无复我相、人相、众生相、寿者相、无法相,亦无非法相。”
他上前从后面抱住耆婆说:“我的爱妻,你今天怎么啦?老公回来了,你为何不起来迎接呢?”
耆婆良久才回过头对鸠摩罗炎道:“我的国师,如果我没说错,你好像有很长时间没读经书了。”
鸠摩罗炎心不在此:“是吗?也许你说的没有错。”
耆婆道:“还是读读吧,你虽是个聪明人,但是抛久了也会生疏的。” 鸠摩罗炎道:“那又有什么关系呢?对我来说,你就是佛,你的声音就是最美妙的经言,我每天读你就够了。”
耆婆无奈地叹气道:“罗炎,你变了。”
鸠摩罗炎道:“我没有变,我只是回归了原我。这个世界是多元的,有的人适合做官,有的人适合经商,而我最适合做你的男人!”
耆婆道:“满嘴的歪理邪说!唉,看来只能寄希望于我们的孩子了。” 鸠摩罗炎一听就高兴起来:“是吗?你是不是有了?”说着就要摸耆婆的肚子。
耆婆不置可否的:“可能有了吧。不管有没有,我必须每天念经,这样,让我的孩子未出生就浸润在佛号里。”
鸠摩罗炎感叹道:“难得有你这样虔诚的人……”
耆婆又道:“罗炎,在我未嫁你之前,就有了拜你为师的念头,现在算是近水楼台,你应该教我了吧。”
鸠摩罗炎一听耆婆要向他讨教佛典,打一个呵欠道:“近段公务繁重,等有时间再说吧。”
耆婆不满道:“那你要什么时候才有空呢?”
“这个……难说……要不这样吧,达摩瞿沙是我们苏巴什最有名的高僧,连双手粘满人血的多尔鑫都皈依了他,他对佛教的研究比我深多了,你有空可去找他。”
耆婆苦着脸道:“他是天竺人,我要是懂得天竺语早就找他去了……”
鸠摩罗炎道:“是啊,我倒把这事给忽略了,我以为别人都像我一样懂各国语言。”
耆婆明白,自从结了婚,鸠摩罗炎的心思已经不在佛教上了,用他自已的话说,他是凡夫俗子。耆婆长叹一口气,以后再不在他面前谈学佛之事了,她把一切希望寄托在将来的孩子身上。